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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 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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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肖湘祁   发布时间:2015-08-10 11:37:12 打印 字号: | |
  老家坐落于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乡村。

 

  村子里的房屋大多只有两层,由于未经粉饰,可以清楚地看到墙壁上和着水泥浆的红砖头。它们被一块块平整的稻田、玉米、高粱地隔开。每到春天,田埂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野花草、田地里绿油油的禾苗、山坡上大大小小的果树或是其他植被便茂盛起来,矮矮的黑瓦房就如同镶在百花园里的宫殿般可爱。

  夏末秋初是一年四季中最忙的时候。光是收割稻田里的稻谷、采摘屋后高高瘦瘦的黄花菜就足以让农人累到虚脱。一大早,天还蒙蒙亮,就能听到在地面拖动竹架的“咔咔”声,那是在为晒黄花菜做准备。黄花菜,也叫金针菜,一度是村子里人们最主要的经济作物。它的茎近似成人身高,花朵就长在茎的顶端和侧周。在花朵绽开之前,必须采摘完毕,否则就会失去一部分经济价值。随后,木桶与水井壁额撞击声、水从桶中溢溅出来,打在地上的“啪啪”声、接踵而至。有些勤劳肯干的人家,早上四五点就背着竹篓、挑着竹筐出门了,甚至要等到太阳落山了才回来。混着汗水和泥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,裤腿高低不一的悬在黝黑的双腿上,上面还有被茅草划伤或是被虫子叮咬后已经凝固的血痕。回到家,扔掉头上的斗笠,放下一天的劳动成果,掀开锅盖,乘出早上就已做好的米饭,就着一点咸菜,往地上一坐,便开始吃饭。待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,夜幕已经来临。

  在乡村,夏天的夜晚,舒爽而惬意。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一块空旷的水泥地,白天用来晒谷子,到了晚上,便成了纳凉的好去处。男的穿着大裤衩,女的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,手持大蒲扇,就坐在门前的空地上开始闲聊。谁家收割了几百斤谷子,谁家地里的花生长的个大,谁家今年的瓜长势好都是“热门话题”。晚风习习,吹得树枝摇曳,“哗哗”声挠得人心都清爽了。稻田里此起彼伏的蛙叫,夹着草丛里蟋蟀叫,老人逗小孩、小孩打闹的嬉笑,如同天籁般,摇碎了苍穹。

  村子没有高山,也没有很多高大常青的树木,放眼望去,丘陵连成了柔和的波浪,温柔得让人想在它的怀里打滚。待秋冬时节,寒风往山坡上一扫,灰褐色就成了村子里的主色调。玉米秆子、禾苗秆等作物残骸堆满了田间,那些曾经簇拥着房屋的果树、花草们也仿佛在一夜间,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杈、残茎。架着“五线谱”的电线杆,如今没有了绿色生命的烘托,变得晦涩苍凉,歪歪斜斜,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。当然,这个时候,村子里的农人是最闲的时候。没有了太多的农活,平日里相互串串门,坐在一起打打牌。女人们开始织毛衣,用朴实的爱编织温暖,为一家人抵御即将来临的寒冷。

我从小生长于乡村,外出求学后,才离开了那块乐土。工作之后,更是时隔几年,才会回去看看。每次,坐在门前的石凳上,感觉时光又倒流到儿时。没有闹市的喧嚣,只有看不到尽头的绵延山坡。狭长叶片上晶莹透亮的露珠,大片胖乎乎的白云,傍晚河边轻扇羽翼的蜻蜓,扛着锄头行走于夕阳中的背影,无一不是生命中的美景。此刻,光着脚踩在土地上,感受脚底细小的沙石,从心底里感叹,做一个真实的生命,真好。

乡村,永远是我最踏实的家园。
来源:祁东县人民法院
责任编辑:徐晶